我來說一個關於永恆的故事.
儘管,我們都覺得愛情其實是奢侈品,
但,永恆你必須相信還是存在,
你該看見.
他是老姊的第一個戀人.
一旦愛了,便是永遠.
姊說,對永遠的迷信.是從他身上開始.
我笑她的愚忠.
總是認為,不該沒有任何玩樂就葬身在愛情或婚姻裡.
其實也不只我.
姊姊朋友間給不完的建議,總是可惜那第一次的戀愛
就走進了婚姻,
姊姊收下我的訕笑,拾起了朋友的建議.
再以微笑回應守護她們倆人的愛情.
她總說,愛呀,像極了信仰…
信奉的神祇可得從一而終呀.
沒有人明白時至今日的年代.
誰還會談那唯一的愛情.
尤其是我.
在一起第一年老姊的生日,
他買了一條頸煉指給老姊
其實,那頸煉沒有說明任何一切,
既不是約定,也不是束縛.
只是從那天起,我沒見過那頸煉離開過姊姊的脖子.
老家的一切記憶猶新.
我們姊妹倆偶爾在老舊的書桌前.
我炫耀征服男人的戰績,
老姊談著在我聽來無聊至極的愛情日常.
那年.老爸生病在床.
姊姊的他每日接送老姊探望爸爸.
無意間,我在病房門口,
看見姊姊的他,握著爸爸的手,也不知說了什麼…
那畫面始終在我心裡,就那麼炫亮的印著.
久久不滅.
老爸離開我們之後的沒多久.
姊姊要結婚了…
當然,另一半,是她口中的信仰.
我和姊在老家的最後一夜.
她試穿著白亮的婚紗,滿臉的喜悅.
我也一起穿起伴娘服,相同的一身白,
總是說不出好聽話的我,
站在鏡子前,我望著她的臉,
很討人厭的說了一句.
“從此房間終於是我的了”
出嫁的那天,
紅毯上,我們姊妹倆一前一後的緩慢前進
姊的信仰伸著手在前面等待著.
送姊上禮台時,
我看見姊姊脖子上,在那些厚重的金項鍊上.
第一條,壓著那堆俗氣純金項鍊的.
竟是姊夫給姊姊的唯一一件禮物.
是的.從不離身.
一直到已成為新娘的今天
愛情不是電影.
不是部部都有陽春白雪的美好結果
當我總以為,自己對這世界已夠瞭解,
在愛情裡已能不悲不喜自在進出時.
望著老家姊姊的空床…
她.信仰的愛情
其實,才剛剛開始原諒了
在愛情裡,我自以為是的幼稚.